甚至,她毁了我唾手可得的幸福。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周睿会将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宋诗雅,难道他是真的想治自己于死地吗?难道他也看不得我好吗?明明快要到手的幸福啊,昨晚的那一切让我差点以为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女人,尽管心里还在忐忑,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点了头,再努努力,那个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就会一下子实现。
可是我错了,我原谅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到最后却是把自己的后路给绝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轻轻笑了起来,总是要了结一下的,不然这么没完没了缠下去,我如何受得了,那个我不敢爱的人,不敢轻易许的诺,梦一样的未来,一下子就幻化成了泡沫,在自己面前炸了个粉碎。
想到肚子里他的骨血,我几乎是一下子就起身走了出去,我一边快步地走着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弄明白,一定要弄明白,这一次死也要死明白。
飞机抵达安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我拎着包走出侯机大厅,这是西北地区最重要的一个省会城市,以轻工业闻名,集合了全国知名的高校和生物制药公司。
这是周睿的老家,也是宋诗雅的老家,我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十一点十五分,我拨通了周睿的电话,外面正下着雪,夜幕低垂,大雪纷纷扬扬,映着机场的灯光显得人更加寥落和孤寂。
电话始终没有接听,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声浓浓的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说道:“周睿,是我。”
那边答应了一声,我刚要继续说下去,那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就急促起来,周睿好像一下子清醒地来,他声音很小,但是却很快速地说道:“苏锦?”
我轻轻答应了一声。
话音未落,便听到那边走动的声音,我猜想,周睿这是找地方避着宋诗雅接电话呢。
过了一小会,才听到周睿恢复了以往沉静地语气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你有什么事吗?”
我裹了裹大衣,吸了吸鼻子,说道:“明天你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
周睿顿了一下,他低声急切地问道:“你在安城?”
我嗯了一声。
周睿沉默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在哪里?你……”
我觉得这里真冷啊,好像比宣城冷多了,我不想在这里再跟他对话下去,于是打断他的问话,反问他:“希尔顿离你住的地方远吗?”
周睿显然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快速地说道:“不远。”
我说道:“那好,明早希尔顿我等着你,九点你有空吗?”
周睿答应了一声,还想再问几句,我就挂了电话。
转身招手叫了计程车,一路顶风冒雪到了希尔顿。
办完入住手续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中央空调的温度适宜,一整天的奔波之后,让我在初初进到这么舒适的环境里,一下子就感觉很疲惫。脑海里那根弦绷着的时候,反而没感觉,一旦松下来,瞬间就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
早上离开惠丰的时候,我就找谢南定了飞安城的机票和酒店,务必要求最快。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周睿,想问清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事情曝光,周睿想让我一人承担这后果吗?
我实在是想不通周睿这么做了有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透露给宋诗雅,又让宋诗雅告诉给了仲宁,难道他以为他真的可以一点责任也没有吗?他是疯了吗?明知道这件事曝光他也会受牵连,他怎么敢这样做的?
我想不通,所以我想要一个结果,于是我几乎是风驰电掣般赶了过来,我一分钟也不想耽误。
手机上有江玉城十四个未接来电,看着手机上那些未接来电,我忽然很心酸,心又开始钝钝地疼起来。
我不敢接他的电话,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想到仅仅一天之隔,我安稳快乐的生活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真的是很不甘心,我咬着牙,指甲因为用力的缘故掐进肉里。
恍恍惚惚看到江玉城摔门走进来,我心里一惊,挣扎着要起身,江玉城就怒气冲冲地欺身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厉声质问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我抬眼看他,只是一天没见,他的脸上就憔悴了许多,青色的胡渣若隐若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心酸地抚上他的脸,流着泪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江玉城痛苦地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苏锦,我真是错看了你……”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脏的地方绞痛起来,疼得几乎喘不上气,我的手艰难地抚上胸口,轻轻一动,江玉城一下子就从眼前消失了。
睁开眼时,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我的心里莫名得难受起来。
我咬着牙强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一下子痛哭起来。
8点的时候,我到了酒店二楼的大厅,点了一份早餐慢慢吃起来,手机的显示屏上江玉城的来电一直在闪烁,我设了静音,把手机扣过去,便专心吃起了早餐。
我知道,标书泄密后一定会对泛海产生很重大的影响,如果自己揽下这个责任,在江玉城看来,那无疑就是包庇了周睿,这是他最忌讳的事,可是如果把责任完会推出去,这对我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
标书上明明白白签的我的名字,那是铁一样的事实,任我怎么解释也不管用。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以为我拿这个当筹码,要求他放过周睿也放过我。
我不想把怀孕的事情当做筹码一样告诉他,让他对我对孩子产生厌恶。我轻轻地抚着肚子,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宝宝,妈妈怎么会拿你去威胁爸爸呢?妈妈舍不得,如果真的出了事,妈妈可能会坐牢,即使是坐牢,妈妈也不会放弃宝宝,宝宝是爸爸的骨血,宝宝要和妈妈相依为命。
周睿来的时候,我正对着桌子上的鲜花发愣。
他走到我对面拉了椅子缓缓坐下,皱眉问道:“苏锦,你怎么会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他相处两年的时间,我从来没踏足过安城一步,所以我这一次能来这里,他自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缓缓回过头,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只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语气里有一些急燥。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问他:“伪造公章的事泄露了你知道吗?”
周睿的目光有些片刻的疑惑,只是一下下,立时变得震惊起来,他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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