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哥,你别这样说。”我见他要起身,连忙将他拉住。
“今天晚上我这兄弟杨立,就交由你来处置吧。”霍大哥看了杨立一眼,说:“杨立,你过来和小娟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杨哥听霍大哥这么一说,连忙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北哥起身走到他身后,往他膝盖弯的位置一脚,杨立两腿一软跪在我面前,然后斜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的允启山和刀疤男。
只见刀疤男脸色一变,和允启山一块跟着走到杨哥身边,一同跪了下去。事情还是来的太突然,一时让我有些接受不了。虽然我一直不能原谅允启山和那个刀疤男,但是我知道道上是有道上的规矩的,这事情归根结底其实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说起来还都是宴璐给惹的。
“这事我不能权怪你们。”虽然当时出事后,我心里确实很难受也很痛苦,但对这件事的仇恨,我从来没有完全加在他们身上,我也知道他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眼看面前跪着一排三个男人,我吓得连忙起身想要将他们扶起来。他们同时低着头,不管我怎么拉扯,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像霍大哥投去求助的目光,说:“霍大哥,北哥,我知道是有人出钱雇的你们别这样,让他们起来吧?”
“谁雇不雇的,我可管不上。我只知道这得罪了我哥的朋友,他们就得出来认错。”霍凯北站在我旁边,义气凌然的说。
想要让他们全部都起来,显然北哥不会答应。而不管怎么说,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允启山也算是我半个哥哥,要让天上的允叔叔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天跪在了我的面前,一定不会放过我。
霍凯北看样子又是杨哥的老大,而允启山的大哥是杨哥,刀疤男又是允启山手下的兄弟。这种关系,要想让允启山站起来,杨哥肯定也不能跪,虽然我对他并无半点好感。见北哥态度坚决的样子,我只好说:“霍大哥,北哥,我不懂道上的什么规矩,但是这三个大男人跪在我面前,就算是铁做的心也会软啊。要不,就让这刀疤跪,他们俩起来吧。”说着,我指了指面刀疤男。
“那也行,你们两先起来吧。”霍大哥肯定心里也明白,一时让我看到这道上大哥处置小弟的事,确实让我心里会有压力。
杨哥和允启山听霍大哥发了话,跟着站起来重新坐做回沙发上,而刀疤男立马开始抽着自己的耳光说:“我对不起娟姐。”
“先别顾着扇耳光。”霍凯北说:“杨立,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这单子也别人甩给我的,有人花钱让办这件事。”杨哥低着头,小声点的说。
“谁!”北哥呵斥道。
“说实话,我不知道名字。这事至始至终,委托人都没有露过面。”杨哥说。
“是不是叫宴璐?”我咬着唇,总算把宴璐的名字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
“宴璐是谁?”霍大哥和北哥同时问。
“是我唯一可能得罪过的人,除了她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北哥想了一下,指着刀疤男说:“这个宴璐咱先不管。杨立,既然今天把大家都叫到小娟面前,你是不是要说说,怎么来处置这个人。”
杨哥低着头在想着什么,允启山从包里拿出一包真龙天子,低着头从南哥开始,一个个挨个散烟点火。这场面有些紧张,弄得我心里也想用烟来压压惊,起身走到他面前,小声的说:“能给我一支吗?”
允启山抬头看着我,楞了一下才递给我一只,又毕恭毕敬的帮我点燃。从他的眼神里,我分明看到了惋惜和无奈。想起那天允启山离开我家时说的,他一定会帮我查出来。但是,他的能力有限,就算查出来,他很有可能也什么都做不了。
“北哥,要不你看这样行不?事情呢,不出已经出了,这事是绝对是我做的不好。在找到委托人之前,这小弟,我就交给娟姐处置吧?”杨哥看了看我,说:“娟姐,他就在这儿,怎么处置你看着办,他绝对不敢有半个不从。”
杨哥这样说,显然又把皮球退给我了我,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置他。这道上的事,我怎么可能明白?
“好,小娟,人已经给你找到,你看看怎么处置?”北哥说。
允启山狠狠地抽了口烟,把烟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深呼吸了一下盯着我说:“娟姐,一根手指,够不够?”
一根手指?这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虽然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想要把刀疤男千刀万剐,但真的要剁他一根手指的时候,我又打起了退堂鼓。
没等我回话,允启山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抽出一把砍刀走到刀疤男身边。伸出左手的中指放在桌上,右手举着刀狠狠砍了下去。
一截手指掉到地上,血顿时从他手上冒个不停。我吓得闭上眼,往霍大哥身上紧紧一靠。
过了小会,阿山扔下刀用右手紧紧捂住只剩下半截的手指,虚弱的对我说:“娟姐,他是我的兄弟,责任理应由我来承担。你看,这样够了吗?”
连我在内的所有人,可能都没有想到允启山是砍掉自己的手指,北哥惊得站起来,看着允启山说:“你怎么砍自己的。”
允启山疼的似乎就快要晕厥过去,蹲在地上紧紧的捂住左手说:“北哥,他是我兄弟。”
看着他疼的样子,我把之前对他所有的怨恨都统统抛到脑后,拿起桌上的纸巾蹲到他身边,哭着说:“阿山哥,对不起。”
在杨哥的圈子里,允启山的名字叫阿峰,杨哥听我叫阿山,连忙站起来问:“娟姐,你和阿峰认识?”
我来不及回答他,转头对霍大哥说:“霍大哥,我送他去医院行不行?这事,就算过去了。”
刀疤男见状也从地上起来,扶着阿山说:“我送峰哥去吧。”
见惯了这些场面的北哥倒是没有太紧张,转头对我说:“小娟,现在这情况没法送医院。”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曹医生,我在皇朝酒店,这儿有个兄弟受伤了,你抓紧时间过来。”
阿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纸巾也被血浸湿了一团又一团,阿山握着我的手不停的重复说:“娟姐,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了吗?”
“原谅,我原谅你。阿山哥,你别再说话了。”
曹医生很快赶到包间,给阿山打了止痛针又简单的处理了下后离开。包间里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北哥让刀疤男扶着阿山先回去休息。阿山他们离开后,北哥对杨哥说:“杨立,委托人是不是刚才小娟说的宴璐?”
“北哥,这事我真不知道。委托人很老道,打电话给钱,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北哥狠狠一拍桌子,指着杨哥说:“杨立啊!你他妈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犯法的事儿你干了不说,连委托人是谁你他妈都不知道。你,明天之内必须把这个叫宴璐的先找过来!”
“是,是。”杨哥答应着。
“现在进滚,滚回青山找去!”北哥呵斥道。
杨哥听北哥一说,果然拿起包说:“那好北哥,我现在赶回青山。明天晚上12点之前,一定把宴璐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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