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大学四年遇见的渣男、小鲜肉、老处男、奇葩男,夜店男……》
第17节作者:
桑柯2010 我没有要影射任何人,有钱人也分为很多种,也只能怪我自己上辈子积怨太深,这辈子就遇人渣了,而且是伪装特别好的人渣。
我是没有精力玩第三轮了,就又开始唱歌,几个人出去买吃的东西和酒,我拿着包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自己。
但是一出门手机就响了。
是雪儿的电话。
雪儿说:“你爸出车祸了。”
32
我手里的包一下子丢在了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雪儿说:“刚才你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就让我转告一下你,赶紧回去。”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开始哭。
雪儿在那边也慌了,说:“你先买票,尽快回去的票,再给你妈打个电话啊,应该没什么事儿……”
可是票在两个星期以前就连站票都没有了,机票也要提前预定。
要怎么回去?
我手哆嗦的几乎拿不住手机,话筒里雪儿说:“虞泽端在不在?把手机给他。”
我听见虞泽端的名字才回复了一点神智,就冲回包厢里把手机递给虞泽端,虞泽端看见我满脸眼泪还愣了愣,不过接通电话听了雪儿说,顿时就明白了。
虞泽端马上站起来跟其他人告别,带着我直接回了酒店,让我收拾东西。
他让我给我妈妈打一个电话,说明天早上就能回去。
我说:“能买上票么?”
虞泽端说:“能,我有个同学在航空公司。”
我在拉行李箱的拉链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可怜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虞泽端就走过来,帮我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然后一手牵着我,一手拉着行李箱。
有时候,关系真的很重要,在关键时候能帮很多。
再后来,我想过,如果没有虞泽端疏通关系,没有他陪着我,那么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沿着高速跑回去吗?或者说,就无能为力地在相隔几千公里的地方无望地坐一夜?
所以,就算是虞泽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没有把事情做绝,我总是记得别人的好,当然也记得别人的对我的不好。
这天夜里,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但是我在酒店已经坐立不安了,虞泽端安慰我:“你现在不管怎样都于事无补,刚才不是”虞泽端就带着我去了机场,在机场等了一个小时,乘凌晨一点的飞机回到了B市。
一路上,虞泽端都握着我的手,告诉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还是抽噎。
虞泽端就扳过我的脸:“桑桑,你信我不信?”
我点头。
虞泽端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坚定,他说:“信我,你爸爸绝对不会有事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我爸,就算是闭上眼睛,眼前也全都是我爸。
真的是那样,原来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到现在,我才真正的领会了这句话。
所以,在我大学毕业的今年,我考研选了在我家乡B市的一所大学,离父母近一点,在我回头就能看到他们的地方,在他们深手就能够到我的地方。
……………………
到了B市,到凌晨三点了。
虞泽端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上了那家医院的地址。
当时我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虞泽端在做什么,反正过的是很难熬。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清晰的我都可以回想起来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到医院就直奔手术室,我小姨和我妈,我大伯和小叔都在手术室外面,手术室上面那个灯还亮着。
头顶上的白炽灯有点模糊,洒下来的白光好像是蒙了一层雾霾,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看见我妈,眼泡浮肿满脸都是泪,似乎在一夜之前苍老了很多。
我的步伐就变得坚定了起来,家里我是独生女,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如果我现在也和妈妈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那谁来顶住这个家?
我泣不成声,小姨就断断续续给我说了大致的过程,爸爸下班骑着电动车回家,刚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迎面一辆车逆行,我爸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撞了,现在还在抢救。
很久以后,在2014年云南火车站砍人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刚刚结婚,夫妻两个恰巧一同去云南昆明大理丽江香格里拉度蜜月。
然后,只回来了一个。
真的,就只回来了一个。
许多人都在诧异这样的事原来这样近的时候,其实,我早在十九岁生日后,就知道了——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那个人拿刀乱砍的时候,能跑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
…………………………
在医院安静的走廊上,头顶照下来的灯光我感觉多了黑影,好像是从地下升起的鬼魅。
见我不说话了,虞泽端就问:“那司机人呢?”
他一说话,所有人就都看向他。
这个人是我带回来的,不过我还没有介绍,其实我都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要虞泽端见我的家人,就这样,好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一点准备没有,我对我妈,还有我大伯小叔小姨说:“这是我男朋友。”
这是我第一次在我家人面前介绍了虞泽端,而且,虞泽端也给全家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为他肯在我爸出事之后连夜陪着我回来,又因为肇事司机逃逸,托人去公路监督局调监控,去公『安』局走关系请最好的侦察队,等我爸手术过之后给医生护士塞红包疏通关系。
那个时候,医院里就算是不认识我的,都知道这是我妈女婿。
我妈也总是泪眼婆娑的握着我的手:“总想你这孩子死心眼,大大咧咧的,现在总算也有个好归宿了,我和老头子也都能闭眼了。”
我说:“妈你胡说什么啊,你和我爸都能长命百岁。”
我知道在医院里做手术之前都要给主刀的医生和护士提前说一声,塞红包也是惯例了,所以我觉得手术完了就不用了,但是虞泽端说康复才最重要,一点都马虎不得。
确实是如此,反正当时在那个医院是那样,跟我爸同病房的一个病人就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还送了红包,说是不给红包都不敢上手术台了。
我听见这么说也只能呵呵了。
我爸在手术室里呆了十一个小时,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头上插满了管子,身上也用纱布包裹着,出了手术室就直接给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走过来想要说点什么,虞泽端推了推我的胳膊让我把我妈拉到一边去,怕是老人家缓不过来劲儿,我就拉着我妈去街上买吃的:“都在这儿等了一夜了,怎么也得管饭不是。”
等我回来,虞泽端对我说:“医生说是抢救过来了,但是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性,因为肇事时对大脑有撞击。”
我爸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两天才醒过来,万幸的是除了一只眼睛视力有些模糊,脑子很清楚,氧气罩里都能听见他叫我“桑桑”。
有一句老话是吉人自有天相,好人终有好报,我就知道,我爸肯定能挺过来。
过年前两天,公『安』局把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逮捕了,虞泽端问我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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