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大学四年遇见的渣男、小鲜肉、老处男、奇葩男,夜店男……》
第28节作者:
桑柯2010 但是实际上,这只是一种习惯,一个人闯入一个环境里,他们的谈话自然就被打断了一下,断了有的就正好找个新话题,或者干脆就不说了,当然,也有背后说人家坏话的。
我走到楼梯口就停了下来。
我手机丢了身上没钱,没地方去,我现在走了只能露宿街头了。
我在楼梯口想了一会儿,寝室那三个也没有一个追出来的,我想算了,回去吧,比起在外面还是寝室里安全一点。
结果我一推门进寝室,寝室里就爆出一阵哈哈大笑。
温温指着站在门口的雪儿说:“我说什么,桑桑绝对回来!你还说要去找她……”
雪儿的床离门最近,向我耸了耸肩,指指桌子上的印着沃尔玛超市的袋子:“磊子给买的,随便吃,失恋使人肥。”
佳茵什么也没说。
我在对上她的眼光的时候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估计比哭还难看,她也笑了笑,走过来上前来抱了抱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你要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都后悔怎么就没跟着你。”
“我手机丢了,钱包也丢了。”
温温当时就从柜子拿出来一个三星的手机,说:“我刚换了一个苹果,你用这个吧,明天去营业厅补张卡。”
我本来以为,那就是我最悲催的一天了,没有之一,先是发现男朋友其实是人家老公,然后丢钱包丢手机,还莫名其妙碰上一个夜店男。
但是,真的是没有惨,只有更惨。
后来的某一天,我才知道,这个社会上哪儿哪儿都是陷阱,丢钱丢手机还是小事儿,丢命才是大事。
当天晚上,我们寝室四个人开了一个卧谈会,就是关于我和虞泽端的这事情怎么解决。
先是让雪儿解释,干嘛知道他是有夫之妇还介绍给我。
雪儿说她也不知道,然后夜里十二点多了就给磊子打电话,问到底知不知道那个虞泽端什么人。
磊子正打游戏,也没睡,就说那是他在一次招聘会上遇到的,是XX老总爸妈又有钱,磊子想要毕业了在这个城市发展,所以就留了电话加了Q。
雪儿当时就有点急了:“你不知道什么人我说介绍给桑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磊子说:“我说什么啊说,什么时候你轮的上让我说话了。”
然后这卧谈会就少了一个人,雪儿拿着电话到阳台上开始跟磊子吵,声音大的隔壁寝室都来敲我们寝室门。
雪儿一进了阳台,佳茵就说了一句:“还不知道是不是逃避责任。”
温温停了一会儿才说:“这事儿现在谁也赖不上。”
是的,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没怨过雪儿,她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摆了我一道,但是这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不想开始谁也没办法强迫我。
最后商量了一下,说是第二天下了课,让温温跟着我去找虞泽端。
佳茵本来也说去的,但是温温说先让她跟着过去,看看虞泽端承认不承认。
说好的是第二天中午,我在东校门口等温温,因为我下课早了,所以就早到了十分钟。
我站在学校门口,一边看手机的时间一边给温温发短信,说我已经到了。
这时候,从马路上下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向这边掉头,我以为是要进学校就往旁边让了让,但是这车却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正想着这是不是要问路,从前面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看起来特别干练,走到我面前问:“你叫桑柯?”
我点了点头。
这女人说:“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家太太找。”
我皱了皱眉,问:“你家太太哪位?”
这女人说:“虞太太,XX虞总的太太。”
我心里的警钟一下子敲响了,向后退了一步,提高了嗓门说:“什么虞太太,我不认识!”
但是在下一秒,这个女人却拉住了我的手腕,往里一翻,我就感到手腕处一凉。
她微笑着说:“您不要让我们这些人为难,是不是?”
这个女人手指间夹着一个刀片,已经搁在了我的手腕处,只要我稍微挣扎,就能划开我的脉搏。
我顿时就知道了,这女人就是在电视上曾经看到过的那种女保镖,看起来没有什么其实一个过肩摔能摔倒一个壮汉。
我僵硬着身体,点了点头。
那边学校门卫处的保安听见我的叫声,在远处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跟着这个女人上了这辆车。
车上只有一个男司机,我和这个女保镖都坐到了后座上。
坐上去之后,女保镖就把手里的薄刀片收起来了,不过我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条红痕,殷出来一点血,却又保持在刚好不会滴下来,几乎马上就凝固了。
没过两分钟我就接到了温温的电话,不过手机铃声大作,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司机和女保镖都正在看着我,我也就没敢接。
最后,我在包里藏着手机,勉强给温温回了一条短信:我被他老婆带走了。
后来,其实我很后悔发这条短信,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肯定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接通电话,说自己去诳街了轻松无压力。
那样,温温不用找虞泽端。
那样,最起码狼狈是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所有人。
车开到了富人区,不过不是上一次佳茵带我去的那个高档住宅小区,而是位于郊外的别墅群,这个地段绿化很好,又不像市区乌烟瘴气,抬头都能看见蓝天。
车停下来,我下去。
我一下去,就看见有保姆在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在散步。
要不是这女人走上前叫了一声“太太”,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就是虞泽端的老婆。
他老婆看了我一眼,自然就瞄到了我手腕上被刀片稍微划破的一道红痕,就冷声问我身边的那个女人:“怎么弄的?”
那个女人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我都没有看清楚,他老婆就扬起手啪的给了这女人一个耳光,这女人脸上立即就是五个手指印。
“说了要请,你懂不懂什么叫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提高嗓音,更没有抑制不住的怒气,让我想到了“不怒自威”。
这女人也没敢捂脸,只低了头:“明白。”
她转向我,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我连忙摇头。
她又笑了笑,一手抚着肚子:“你是几几年的?”
我说:“九一年。”
“哦,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姐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这笑很飘,就跟喝汤时候上面漂的那一层芫荽一样。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潜意识里,我不回答,是在维护虞泽端。
在昨天晚上,我听佳茵说过,虞泽端老婆的父母都是位高权重的,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需要供上的祖宗。
然后我就和这个女人一起进了屋,坐沙发上看电视。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正在播康熙来了,她看着不停咯咯地笑,笑的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汗毛树立。
她还问我:“桑小姐你怎么不笑?是我笑点太低。”
我扯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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