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4-21 21:40:55
睡觉前我喝了一杯热牛奶,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Wayne只是来看我的吗?他不会是想和我和好吧?倘若他表达了这个想法,我该如何应答呢?我心里确实有他,可是我病了,何时痊愈没人知道,我该怎么办呢?
我像烙饼似的翻腾了许久,就是睡不着,不得已爬起身来,吃了一片褪黑素,这次很快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看了看床头边的棕熊闹铃,早上10点半,起床吃点早餐吧。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有点惊讶,Wayne昨晚不是说今天下午4、5点过来的么,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来电话?
我抓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不是Wayne,是于洪。
“上官毛毛,你在干嘛呢?”
“我刚睡醒,准备吃早餐。”
“你可真能睡,对了,下午有时间吗?我带你去郊外兜兜风,再请你吃水煮鱼。”
“美国来了一位朋友,没时间,回头再说吧。”
“美国朋友?不会是你男朋友吧?”于洪很是敏感。
“你都想些啥呢,净瞎说。”
“我担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啊。”
“你老说一些不靠边的话,不理你了。”我当即就想挂线。
“既然你有事,我只能找别的美女陪我啦。”于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赖。
“好啊,祝你们玩得开心。”我很快挂了电话。
日期:2015-04-21 21:53:06
我站在落地窗前,抬头望向远方。上周刮了几天的大风,这几天北京的能见度特别的好,我住的楼层高,从这能看得见远处的山峦。
我在等Wayne,和他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从上午10点半起床到现在,我还是做了不少的事情,把从公司带回来的工作资料研究了两遍,洗了一大堆衣服和床单被罩,去附近的大型超市买了下周要用的食材。
我又看了看表,下午5点,这个家伙怎么还没到?不会是睡得天昏地暗忘记了时间吧?正想着,室内对讲机响了,我过去打开视频监控器,正是Wayne。
看见Wayne,我不由得笑出声来,他头上正中央有一缕头发向上支着,像个小牛角,很不合群。Wayne揉了揉头发,也笑了:“昨晚洗完澡,没吹干头发就睡下了,现在就成这样啦,打了摩丝也不管用。”
Wayne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说:“毛毛,你家布置得很精致,很温馨,我都想在这常住了,呵呵。”
“真的有这么好吗?我在这个环境里待久了,都没有感觉啦。”
“是的,毛毛。”
他又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相框端详了一会说:“这张照片很有意境,拍的是海边的背影,让人有很多的遐想。对了,照片上的红裙子我好像见过,照片你在美国拍的吧?”还没等我接话,Wayne又道:“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巴尔帝摩拍的,对吧?”
“好眼力。”我赞道。
我给Wayne冲了一杯热的柚子茶,两人坐在茶几旁,Wayne从棕色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包裹来说:“送给你的,一共三份礼物。”
“三份?这么多啊,一份就好啦,我的生日早过了。”
Wayne笑了,他从包裹里一件一件地将礼物摆在了我的面前,这些礼物都带着红色的包装。Wayne说:“你挨个打开看看。”
我依言先拆开了最大的那个包装袋,里面是一副紫色的BOSS太阳镜,Wayne说:“这是我在纽约帮你挑的,我试戴了好多款女士太阳镜,弄得别人还以为我是个Gay呢。”
我扑哧笑了:“哪有你这样的Gay啊。”我把太阳镜戴上,Wayne笑道:“我的审美不错吧。”
我又将中等个头的包装袋拆了,里头是一个水晶小猫摆件,小猫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似乎在冲着我笑。Wayne说:“这也是在纽约买的,能给你带来财运,你摆在电视柜上最醒目的地方吧。”
打开最小的包装,掏出一个紫黑相间的小巧手机链,手机链上画有一只紫色小鸭子的头像,旁边写着“TAIPEI 101”的字样。Wayne解释说:“这是半年前,我陪我母亲去台湾探亲,登上世界第一高楼台北101大楼时,想起了你,在那的纪念品专卖店买的,今天总算是可以当面送给你了。”Wayne边说着,边将手机链挂在了我的手机上,我的手机是黑色的,手机链和手机的颜色很搭。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总算挤出三个字:“你这是……”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Wayne又问:“毛毛,我以前送你的那串项链还在吗?”
“在呢,一直放在首饰盒里,怎么了?”
“嗯,那是我母亲的嫁妆,后来传给我啦。”
“啊……”我大吃一惊,想不到Wayne当年把这么珍贵的礼物送给了我。
“毛毛,我以前对你不够好,很多事都放不下,这次我想清楚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很快会到香港工作,和你的距离近多了,我每个月可以到北京来一趟看你。”Wayne拉起我的手,诚恳地看着我的眼睛。
日期:2015-04-21 22:01:03
听了Wayne的这番话,我的眼眶红了,渐渐地眼泪越积越多,眼眶再也盛不下,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滑落下来。
Wayne往前走了几步,轻轻地将我抱在了怀里:“毛毛,你别哭啊,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一直在哭,两年来的等待和委屈化作泪水倾泻而下,止也止不住,Wayne蓝色衬衫的胸口处被打湿了一片。
过了好一会,我才慢慢地止住了眼泪,Wayne掏出一块深蓝色的手帕,边给我擦眼泪边说:“毛毛,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是我不好,看看你,眼睛都哭肿啦,这样不好看。”
我一边抽泣着一边想:Wayne要是能在一年前和我说这番话该有多好,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他现在说想和我重新开始,我该怎么回答呢?唉,不如这样,先缓一缓,找个机会问问他对健康和疾病的看法,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后,我接过Wayne的手帕自己又擦了擦眼泪,带着浓厚的鼻音说:“Wayne,我还是很喜欢你,可是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见面了,一年多没有联系了,现在你突然说想和我重新开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需要时间考虑……我会在你回纽约之前给你一个答复,在那之前你不要问我可以吗?”
Wayne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点了点头,他伸出右手揉了揉我的小卷毛说:“小姑娘,你以后别再哭啦。”
……
周四临近中午,感觉饥肠辘辘,我站起身来,午餐时间到啦!“上官毛毛,你这会有时间吗?讨论个问题。”
段德方那精致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
“什么问题?很着急吗?”
“噢,有几个选稿问题,都是我们组组员问我的,我想和你讨论讨论。”段德方边说着边递给我几张打印纸,我数了数,一共有五页。
我笑着说:“这些文章估计你们已经处理过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和我讨论一下,对吧?”段德方点点头。
我看了段德方一眼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头昏眼花,饿得厉害,没法进行思考。要不这样吧,等我吃完饭休息回来,处理完戴总给我安排的工作,到下午3、4点,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再讨论这些选稿问题吧。”段德方没办法,只好又点了点头。
我拿着段德方递给我的那几张纸径直走了,只听见他在我背后大声说道:“上官毛毛,你怎么把那些文章给拿走了呢?”我没有回头,只当做没有听见。
我在一家港式茶餐厅里一边吃着云吞面一边想:段德方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周一他已经和我讨论过一个关于选稿的小问题了,周二换成了赵启东,也和我讨论了一下不痛不痒的选稿事项,周三消停了一天没人过来,今天段德方再度出马。
摊开那五张纸,都是关于美国次贷危机的报道,最近此类文章铺天盖地,层出不穷,而这类文章涉及的领域我们以往接触得并不多,再加上部门人手有限,于是如何能快速地从新闻终端上此类文章中挑出更有可能对市场造成重大影响的相对少数几则消息,便成为了一个难题。
戴凌风已经和我就此进行过讨论,他希望我能多想想办法,当然他也知道,我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他没有给我确定一个时间表,只是让我看着来。
翻看了一下这五页纸,文章的难度都不小,段德方刚才似乎是想在我看过这些文章后,立即和我展开讨论,他是想观察我的快速阅读能力吗?他到底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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