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时遇到两三只讨厌的苍蝇嗡嗡嗡在身边叫,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回到公寓,曼曼躺床上给庄恬打电话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激动得庄恬在那边直嚷:“哎,你说你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啊?我肯定大驾光临现场观看,这等好戏错过简直是千古遗恨啊,一女两男苦情戏三角恋,比中央电视台黄金八点档还精彩吧?”
“什么三角恋一女两男的?你别瞎扯了,冬海只是好心帮忙而已。”她话音刚落,曼曼一口水全喷了出来,被那一席话整的头大,丫八卦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神啊,饶了她吧。
庄恬哼一声,跟吸了大麻似的兴奋:“就你猪脑子看不出来吧,哪有人平白无故帮忙的?还他妈一帅哥帮你这豆芽菜,当时那么多天仙美人,他怎么不去帮啊?”
“那是因为他认识我。”曼曼据理力争。
“认识你就帮着干苦力活?人家不是红领巾啊亲,不是活雷锋啊亲!”庄恬鄙视道,“我在专业里认识他那么久,也没见他跟哪个女生一次性说话超过十句,更别说主动帮忙做事!再说,认识你跟认识我谁久啊?他怎么不帮我……”
曼曼要三百六十度眩晕了,再让她说下去估计成天方夜谭一千零一夜,指不定还有更天雷的逼得人自挂东南枝,急忙打断:“人生有三急,我先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没给庄恬回话的机会,立马摁了挂键。
手机扔在一边,她扯了张纸巾把嘴巴擦干,头一转埋在枕头里。
脑袋有些茫然,按庄恬的说法,冬海的确对她好像关心得有点超常,不会真的有那啥什么意思吧?不不不,她立刻摇头,想来想去都觉得不搭调。一个很害羞的男生,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种粗放型的人?要喜欢应该也是清纯娇弱或者高贵典雅的才对。
只是第一次深入点接触一个女生,所以会表现的有所不同而已。有时候,距离和亲切感是很难解释清楚的东西,他们啊,就是相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朋友,她是这么想的。
短信提示音响起时,她还在发呆,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句话:姐,后天下午2点,到你们学校大门迎接我啊。
曼曼翻了个白眼,这死孩子,来真的。
那个晚上,窗外飘起了雪,夜色沉沉,她脑海里却一遍遍回想起叶思钧和自己擦肩而过之时的眼神,那是一种冷淡到像是深山里寂静的风声的表情。
她喃喃,要怎么样才可以彻底打开他的心扉,是不是还要踮起脚尖更努力一点才能靠近?
心有千千结,辗转反侧终于缓缓入梦。
日期:2014-11-19 23:40
专业考试结束后,曼曼估算了一下,各科虽然分数可能不高,但挂科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于是给老爸老妈打了个电话,汇报自己近期情况,表示一切都好让二老不必担心,并说明寒假除了春节那几天回去,其他时间都要留在C城兼职了。
温家二老这一次居然一反常态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完全与之前她所设定的剧情相反,本来她还想着要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去说服他们,结果英雄无用武之地。
换做以往,他们必以钢铁般坚定的意志反对她留在别的城市,理由是觉得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而且不想舍不得自家孩子漂泊他乡,无论她软硬兼施十八般武艺全用上,就俩字:不行。
可今天这态度着实是诡异,但诡异归诡异,反正他们都同意了,她也懒得去深究了。
天空飘着雪,不如北方那么凶猛,但大片大片的积雪仍然覆盖了地面,踩上去还会留下浅浅的脚印。考完试的她简直像刚刚排泄完一身轻松,心情愉悦就差直接蹦起来唱《嘻唰唰》了。
正在雪地上踩得哈皮,接到了颜桐绯的电话。
“什么时候回家啊?买票了没?”
曼曼语气轻快:“现在还不打算回,准备兼职一段时间,你呢?”
颜桐绯回道:“我明天下午的火车,所以,今天下午咱们去K歌玩儿吧,晚上再一起吃个饭,当做姐妹们春节团聚吃个年夜饭了。”
“好啊……”刚说了一半,曼曼突然想起来不对,立马惆怅地改口,“下午K歌我怕是去不了了,不过晚上吃饭应该行。”
“下午有事?”
“嗯,我弟要过来,没我在,他找不着地方。”
说起温漾这小子,真是个脸皮比她还厚的货,小时候欺负她这姐姐不尊长也就罢了,上了初中又开始嫌弃她智商不够,老是笨蛋笨蛋的叫,有时候她烦了恨不得一降龙十八掌拍死他的时候,他又卖萌装孙子叫姐姐,让她无从下手。等她上了大学脱离他的辣手摧花行为,这家伙就换成了短信电话的高科技轰炸。
总之,在曼曼心里,温漾就是个小恶魔,以折腾她为乐。
但现在他也是个能负刑事民事责任的成年人了,再跟以前那样胡闹,她这姐姐有权进行法制的正义教育。
她在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方便一眼就看清学校大门的情况。
温漾发了短信,明明说好2点到门口,妈的她都喝了一杯咖啡外带两杯凉白开涨得肚子跟蛤蟆似的,过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现身,别又是逗她玩儿吧?
怀着沉重的心情,曼曼拨了他的号码,电话里传来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我X你大爷!温姑娘心里那叫一个风起云涌,坐不住了,立刻拍案而起,懊悔都怪自己大意失荆州啊。
拎着包气势汹汹地走出门,没两步脑袋砰的一下撞上堵硬墙,她头也没抬怒道:”怎么走路的?别惹老娘,要不然揍得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你怎么了?“男生清澈的嗓音飘在头顶。
Orz,这声音……苍天无眼啊。
她一抬头,看清对方的脸,火气消了大半截的同时,顿时觉得脑子被地雷炸过似的轰轰响。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模样就像舞着柳叶双刀,凶神恶煞的母夜叉,脸上囧得瞬间真想像鸵鸟挖个坑把自己脑袋埋进沙堆里。
默了默,曼曼幽幽开口:”池冬海,你怎么在这里……“
冬海愣了愣,随即又笑笑:”我在外面买了东西准备回去。“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个袋子。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他低声问。
”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她这会儿脸上的笑容一定很扭曲,只是在想,老天爷你能不能把他先前那几秒的记忆拿走啊?或者让他脑部受了刺激突然选择性失忆也好。
但老天爷显然把她的衷心祈祷当成了耳旁风,吹吹就过去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略显无措的窘迫,放轻了声音:”真的没事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曼曼正要感谢他的好意但无福消受,手机铃声猛地跟催命般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温漾两个字。
她怔了怔,直接挂断。
温漾不死心地继续打,都被毫不留情地掐掉。
直到第五遍,曼曼终于从报复的快感中稍微平静了心情,在冬海小鹿斑比似的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先是死一样的沉默,然后突然爆发出熟悉的声音,温漾在那头大喊:”姐,我被绑架了,请速速在十分钟内赶到鼓楼车站,要不然人家撕票,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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