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才毙命,她就带我去开房,情何以堪》
第15节作者:
zhan孔帕是
俱姐姐回头一看是俱姐夫,只是仍旧很不高兴地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转身揽着只修的肩膀说:“好啦好啦,别哭了,你看!这么多人都在笑话你了。”她用手擦擦只修脸上的泪水:“真的没啥,有姐姐、姐夫,还有三弟、四弟都可以帮你,有啥过不去的坎?走,到大厅去坐会儿。”
俱姐夫很清楚,凭俱姐姐那火炮一样、着火就炸的性格,要嘛就是对他大发雷霆,要嘛就是对他喜笑颜开。但今天她没有,只是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就不理不睬了。所以,他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他没敢继续多问什么,只是伸手碰碰呆若木鸡的俱哥哥,朝大厅一指,也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俱姐姐和只修后面朝大厅走去。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更加络绎不绝。俱姐姐把只修安排到较为僻静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转身盯着无精打采的俱哥哥,还掉在后面很远,懒洋洋地往这边走来,姐姐迫不及待地抢上几步,一把拉过他,摁到只修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回头问只修:“饿了没有?早上吃饭没有?”
只修没有回答,只无力地轻轻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其实,俱哥哥和只修原本打算是到了勇闯之后,和姐姐姐夫两一起在客运中心的小摊点上吃点什么的。可是,一下车,见他们着急成那样,哪儿还记得说吃饭的事。然而只修的这一点头摇头,却让俱姐姐弄不明白个一二三来——是不饿呢?还是没吃饭?
但是,这也并没影响到俱姐姐的用意,她还是借此找到了避开他两单独和俱姐夫商量说话的机会,所以道:“你们等着,我跟姐夫去买点吃的过来。”
“买什么买呀!”姐夫插话说:“一起出去吃不就得了吗?还更热络些!”
“你晓得个屁。”姐姐怒目而视:“外面这么冷,只修在生病你不知道呀?”
“嗨!”姐夫一甩头,不懈地说:“坐在车里面,关它冷不冷啥事啊?”。他还没懂姐姐要单独给他说话的意思。
日期:2014-12-24 09:23:18
“嗨呀!我说就你事多,走哦!”姐姐推一把姐夫说:“这么几步路坐啥车嘛!”
“姐,不饿,不用去买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病吧”。见姐姐姐夫争执,只修忙说。
“哪会不饿的,你们早上走得那么早,到勇闯又那么忙,肯定没有吃的。再说,我们也饿了。你姐夫就爱管这种破闲事,别理他!我们一小会就回来了。”俱姐姐扭着俱姐夫,回头对只修说完,又急忙生拉活扯地攥着俱姐夫往大厅外去了。
看到只修垂头丧气满面愁容的可怜样,俱哥哥感到无比心疼。他贴过身去,伸手把只修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上,但又找不到什么安慰和鼓励的话说。因为,姐姐说只修这病“要开刀、要做手术、要用很——”。而自己穷困不堪的家,自己所能挣钱的门道,只修都非常清楚,他也因此而六神无主,毫没了主见,哪还有什么美丽的谎言可以编织呢。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只修抱得紧点、再紧点,传递着他对她不离不弃的决心。
日期:2014-12-24 19:43:03
一句话没有的俱哥哥,环抱着同样一句话没有的只修,慢慢的眯缝了眼睛,开始又一次追悔自己曾经对只修的无限愧疚,暗暗追恨自己在这么多年来的日子里,没有像恋爱当初追求只修时承诺的那样,做到真正的超凡脱俗、真正的无所无谓。
和只修婚后的俱哥哥,对只修恋爱前告诉他的那档子事,开始耿耿于怀。假象着只修和前男友发生那事时的姿态动作,像魔鬼一样躲藏在俱哥哥心灵的阴暗角落里,无法驱逐,任由它随时随地的煽动自己心态失衡,借故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无缘无故地对只修大发脾气或冷漠相加,致使只修日复一日地默默地浸泡在无限的自责自悔的痛苦煎熬和大哭大悲之中,导致她原本良好的心脏不堪重负,从而患上了这么个可怕的疾病——俱哥哥开始深深地自责和痛悔,开始不能原谅自己——想着想着,他不由得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嗳——”
可怜的只修,看到俱哥哥万般无奈的神情,同样感到无比的心痛,同样找不出合适的话语给予安慰。她只把头缓缓地滑下,靠在俱哥哥胸前,用温热的脸膛紧紧地贴住他的胸口,试图透过厚厚的冬衣,传递给他一丝温暖,以共同抵御这无情的严寒,表达她对他的深爱和依赖。脑海里也开始闪现出他们生活中的一点点一幕幕:
日期:2014-12-25 00:39:45
有人说:婚姻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习惯,这话让此时此刻的只修深有同感。
从他们结婚的那天起,她就渐渐开始去习惯俱哥哥那固执倔强、一意孤行、不由分说的风火性格。但凡俱哥哥认定的事,虽说事前都要和她说说,做一番所谓的商量,但实际上,如果只修表示反对的话,他也只是尽可能的做一些解释和说服,根本就很少听取和采纳只修的意见,更很少因此而更改过自己的决定。如果只修要决意坚持并阻扰而争吵起来,俱哥哥要么大发雷霆,高声责骂只修是无知、是愚蠢,要么就是一言不发一走了之。哪怕是错了,之后他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不把只修的意见和感受放在心上加以考虑。每每此时,只修只好一阵悲伤和气愤之后,无奈地放弃坚持。如此天长日久以来,只修已知道争吵亦是无用。何况,俱哥哥文化比自己高,判断事情比自己要准确些,更多的时候还是他的想法较为正确。因此,只修也慢慢从异议转变为依赖,也不必去为家中的大事小节做出什么决定而操心费神,反而获得个清闲自在,她习惯了,觉得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然而,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只修病情的不断严重,对家庭经济的拖累,使俱哥哥改掉了很多很多的习惯。不再像从前那样趾高气扬、专横跋扈;不再像从前那样隔三岔五就邀约许多朋友来家吃喝玩乐、钓鱼打牌,也尽量推辞朋友们的邀请,不去成天成日地闲耍逗留而增加开支。而是踏踏实实地认真种地、养殖、打工、跑车。
可是,每每家中有了一些积蓄的时候,只修那该死的“心肌炎”病就又犯上了,又不得不把所有的积蓄无奈地送进医院花得精光,然后病又好了。就这样,一次次、一年年循环往复,让俱哥哥这个非常马列、非常唯物的人也开始相信命运的安排了。他好像看不到有美好未来的迹象。开始垂头丧气,棱角分明的性格被慢慢蹉跎得模棱两可,凡事举棋不定,面对家中这样那样的事情,他都需要只修自己或帮助作出决定。
这——反倒让只修不安和不习惯起来。
听见俱哥哥痛心的一声长叹,只修慢慢抬起头,望着他。用手摸摸他憔悴冰冷的脸颊说:“别这样嘛,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受的。姐姐不是说了吗,她和三弟四弟都会帮我们的。再说,或许还有其他的治疗办法,不用做手术也行呢,那就不会花那么多钱了,你说是不是?”只修哪里知道俱哥哥是在自责自悔,以为他是在为钱的事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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