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才毙命,她就带我去开房,情何以堪》
第19节作者:
zhan孔帕是 就拿刚才这事来说吧,从内心深处,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决定按照姐夫的建议去尽量博得那些人的好感和同情,从而获得更实惠的帮助。他本想随便向姐夫泄泄心中的不满和情绪而已,没想到姐夫竟如此的挖苦他、讥讽他、嘲笑他,贬损得他一文不名。让他再一次没能真正压抑住自己的牛脾气,还是和姐夫冲撞了起来,把事情搞得如此糟糕——
无奈、难熬,俱哥哥越想越悔。一股猛烈的寒风袭来,他身子索索一阵颤抖,突然举起双拳,从两侧不停地使劲猛击自己的脑袋。然后“嗖”地站起身来,无比痛心地仰天长叹一声:“唉——”。
然后四下一看,原来,所有的人们都在好奇地打量自己。
从大厅门前的大坝上,迷迷蒙蒙的雨幕里,每个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行走的同时,侧目注视着俱哥哥。有的甚至不惜顶风冒雨,驻足凝望,送给他全是不解和异样的目光。看着俱哥哥那怪异的举动、凌乱蓬松的头发、惨白憔悴的面容、陈旧过时而又土气十足的衣着打扮,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他——或许是哪儿要饭流浪到此的乞丐,或许就是无人看管的智残人。然而,他却又千真万确的不是。他倍感无地自容,实在无法继续接受他们投来的好奇轻蔑的注视,恨不能有地缝即刻钻进去。
俱哥哥赶紧直了直腰板、挺了挺胸膛,仰起头望着天空,目不斜视地冲进雨雾里。精神抖擞,健步急行,直奔大街而去,以求尽快逃脱人们好奇异样的目光追寻,并以此证明自己并非他们的异类。
也许是午饭时间的临近,也许是凛冽寒风仰仗着冬雨的横行,大街上几乎行人绝迹,沿街商铺门前,冷冷清清。偶尔传入俱哥哥耳朵里的小儿啼哭声,不免让正遭遇着冷落和孤立的俱哥哥,顿时思念起远在异省他乡的女儿来。也许懂事的女儿还没有真正地轻视他的人生、没有责怪他的无能,或许还能安抚他带血流泪的心灵,然而——
日期:2014-12-30 22:11:33
俱哥哥心乱如麻,在街边、在商铺门前彷徨往返了好几回。他在艰难地做作抉择——是厚着脸皮去王二娃餐厅,给姐夫道声欠?说句对不起?然后委曲求全,按照姐夫的授意对院长、科长一行笑脸相迎、百般哀求?还是坚守自己“求人不如求己”的信条,赶紧回家,向自己的三亲六友、难兄难弟们筹借只修手术需要的所有钱款?
十二点刚过,餐厅里很快热闹了起来。三三俩俩的人们,或喜笑颜开、或高谈阔论、或开怀大笑、或窃窃私语,摩肩擦踵地不断涌进餐厅。一刻钟的光景,七八张大圆桌就已座无虚席。
俱姐夫虽然无权无势,但因时刻随在领导们的左右,时常陪着领导在这儿进进出出,也算是这儿的常客,借着虎威,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王二娃也没敢狗眼看人,将他们安排在了僻静处的一个舒适单间里。
姐姐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口等候,见夏主任一行七人到来,满脸堆笑道:“你们好,里面请,二号单间,我老公里面等着呢。”
院长带着主事的马科长、刘医生前面大摇大摆地径直往二号单间走去,留下夏主任后面给俱姐姐逐一介绍道:“这位是院长家堂弟,今天早上过来看望他还没回去,所以一并叫来了。这位是马科长很要好的朋友,在六井供应科做调度,说是好久没碰面了,马科长特意打电话叫他过来聚聚。这位呢,是刘医生的中学同学,在那边镇上医院当院长,今天过来办点事,也赶上了,所以也就一起过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哟。”
“稀客稀客!怎么会介意呢,专门请他们,恐怕还不肯赏脸呢!能认识也算缘分嘛。欢迎欢迎!走!里面请!”俱姐姐陪着笑一一握过手,跟在后面也往里面去。俱姐姐口头上说是欢迎,心中却暗自不悦和叫苦不迭——如今这有权有势的人,也真的太过分了,白吃白喝人家就随便带上些毫不相干的人来。凭空多出这么几个,餐厅的消费那么高,原计划的钱怎么够啊,唉——要是道远知道了,不知道有多生气,也难怪他对这些人恨之入骨。
“哦,对了!俱还没过来呀!”眼看就要进入餐厅,俱姐姐突然自言自语的叫一句,对夏主任喊道:“嗳!夏主任!你先领他们进去,我弟弟还没到,我去看看。”说完立马转身冲出大门,一面掏着手机,一面四处张望。可是,哪儿有俱哥哥的影子啊!
俱姐姐好生抱怨:“这个该死的远儿,真是讨厌!”,然后立即拨通了电话,怒气冲冲地吼道:“喂!远儿,二娃!你在哪里嘛?干嘛硬要这么讨厌急人呢!?怎么还没过来嘛?硬要我们回转来接你吗?”
“什么?你在车上?你要去哪儿?”俱姐姐问道。
日期:2014-12-31 09:23:00
“我回勇闯,回庄稼乡去。”因为俱哥哥手机不好,听见俱哥哥在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地说道。
“唉!你回勇闯做啥子嘛?这边的事都还没落实好!”俱姐姐由生气变为抱怨。
正值午饭时间,班车上乘客稀疏。俱哥哥因为光着头,从走廊到大街,又在大街边来回彷徨,衣物也被雨水湿透了一半。尽管他努力地卷缩在车厢最后面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但还是被冷得索索发抖,说话牙齿也在直磕碰:“我——我回老家去——去一趟,回去准备——钱。我尽量天——天黑前赶回勇——勇闯嘛!咹?我听不见,我手机有毛病。你说的话是哽——哽哽咽咽的,听不清楚!姐!你别说了,听我给你说就是。”
俱姐姐知道,俱哥哥那部手机,坏了有一年多了,常常听他说,等经济宽松点了就换个新的,可至今还在凑合着用,她好难过好伤心,她真的不说话了,静静地听着。泪水悄悄地爬出了眼眶。
“姐!你听得见吗?”俱哥哥再次求证。
“嗯!姐听——听得见,你说嘛!远儿”俱姐姐也哽咽起来。
“我说,我——我尽量天黑以前赶回勇——勇闯,如果万一不行的话,就明天一大早赶过来。”俱哥哥极力地克制着寒战,让说话不再吞吞吐吐:“还——还有,那千六百块钱在只修背包里的小内兜里面。那边的事你跟姐夫帮我安排就是了。只修你要给我照顾好哦!医院报销的事,能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别太委屈了自己的人格。不就钱吗!没啥!我朋友很多。你跟姐夫,还有告诉一下只修,别为我担心,我能借够数目的,日后再想办法还就是,真的没啥。”
“好嘛!你到勇闯先吃点东些再走嘛——喂——喂听得见不?远儿!天冷得很哦!你冷不?”俱姐姐说不下去了。
“嗯!我听见了的,我晓得。我不冷,放心嘛!姐!就这样啰!我先挂了。”
日期:2014-12-31 17:13:42
“嘟”的一声,俱哥哥挂断了电话,俱姐姐忘了收回耳边的手机,傻傻地站在那里发呆,眼泪止不住地流。
“嗨!你还在干啥子哟?”俱姐夫来到大门口,冲俱姐姐喊道:“吃饭了耶!菜都上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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