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才毙命,她就带我去开房,情何以堪》
第29节

作者: zhan孔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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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1-15 09:01:40
  “二哥,她是不是在等着看你出现哟?是不是对你有点那个了哟?”俱三嬉笑道。
  俱哥哥也不知道她总往这边看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怎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俱三。所以,他也只往那边看了几眼,然后就着一坨乱石头坐下,埋头缠裹他伤脚趾上快要散落的裹布,啥也没说。
  “下午你过去这么久,看实在没有?感觉怎么样?她对你有点意思没有?”俱三热心热肠地直询问,可俱哥哥就是不着声。因为他确实说不清楚,更不敢细说他在长五间遭遇的尴尬和狼狈。
  俱哥哥仍然继续折腾他的伤脚丫,不闻不问,只不是地抬头张望一眼对面的少女了。一言不发,一声不吭。这下真把俱三惹急了,大声训斥道;“嘿!我说二哥,我是招你惹你啦还是怎么的?干嘛老虎着脸对我?”他用锄把戳戳俱哥哥的屁股说。

  “哎呀!”俱哥哥抬起头望着俱三:“我说你就是麻烦得很!你问的全是些废话,我怎么跟你说得明白呀!我有没有感觉顶个屁用啊,人家有没有感觉我咋知道。”
  “你没跟人家说上话哟?!”俱三问。
  “说上话了到好啰!那幺姐象防贼一样的防着我,根本就不让我接近她。”俱哥哥无奈的说。
  “为啥?”俱三问。
  “为啥 ?还能为啥?肯定还不是因为我们家太穷了呗。”他顿了顿又说;“嗳!别说那些了。你回去跟我找块薄点的布下来,顺便把老爸那双布鞋也带上。我想在这儿坐坐。”也不知是痛过了头、还是冷冻太厉害了,或者是因为看到少女兴奋了,反正俱哥哥已经不知道伤脚趾的疼痛了。

  “好麻烦啰!”俱三有点不情愿,但又会意地说:“我们一起回去换了你再下来,或者干脆就再去长五间一趟,找她聊聊,看看她到底对你如何,看看能不能把她——把她勾引到手。”
  “嗨!”俱哥哥一甩头,有点急了:“你怎么就这么多话呢?回去拿来嘛!”
  “好嘛好嘛!”俱三拗不过,只好说两句俏皮话发泄:“美女人好大的引力哟,把我家哥给吸引得这么几步路都走不动了。”
  俱哥哥也被俱三这话给逗乐了,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朝俱三砸过去,骂道:“死崽儿,你讨厌个啥?早晚你也有那么一天的!”
  晚饭后,俱哥哥略做梳洗,又换上那套唯一象样的西服,犹豫不决的出门来,站在坑洼不平的土坝子中央,透过竹丛间隙,呆呆地望着长五间。
  因为,那儿有他的向往、有他的期盼。

  日期:2015-01-15 15:05:24
  这时,夜幕已经真的降临,统治了苍茫大地,整个平川洼地里的人家房屋,已融入无边黑夜的汪洋。无风万物静的夜色,让人倍感寂寞荒凉。唯一残存着的生命迹象,便是那些散乱点缀在茫茫苍穹下、各处山坳坡脚阴暗角落的星星点点的光亮和偶尔从不知哪儿传来的几声狗叫。
  长五间的大门敞开着,泛黄的灯光,从屋里映射出来,不仅照亮了经过门前的石板路,还贪婪地扑向院子前面空旷的冬水田。
  门前的光亮里,不时有人影在晃动、进进出出。但看不清是华哥的家人或少女,还是别家去那里闲玩的耍人。
  下午还怀揣信誓旦旦构想的俱哥哥,这时,却因脚伤和眼前这凄楚的夜景而犹豫起来。他害怕自己颠簸行走的姿态被人当成笑料而遭致奚落。害怕幺姐鄙视的目光和恶毒的语言会变本加厉,害怕她无休止地猥亵和吞噬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尊严。他害怕陈水和苟莽的再次到场,把自己和自己贫穷的家境映衬得无地自容。俱哥哥顿生怯意,自卑不禁袭上心来。

  然而,美少女和他目光交汇时流露的眼神,被幺姐呵斥进屋时的回首一瞥,傍晚时一直朝他家张望的情形,又像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这些朦胧的感觉,犹如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在牵动着俱哥哥的心。
  他踌躇再四,转身进屋,把俱三悄悄拉到一个光线暗淡的角落,轻轻对他说:“三弟,等会你睡觉的时候别闩门。我要出去。可能回来得迟。”
  “又是去长五间吧?”俱三问。
  日期:2015-01-15 22:58:45
  俱哥哥点点头。
  “我也去!或许还可以帮上你的忙。”俱三也兴奋道。
  “不!人多了不好,再说,如果老妈有事要找人的话,发现我们一个都不在,会大发雷霆的。你就别去了!”俱哥哥说。
  俱三虽说不乐意,但听俱哥哥这么一说,还是点点头同意了。其实,俱哥哥哪是怕家中有事啊!他是不愿让俱三看到自己可能会遭受的奚落、屈辱和狼狈。
  俱哥哥家穷到了还不能拥有一只手电筒的地步。他怂恿俱三到灶房屋去,给他偷来了一盒火柴,然后轻脚轻手地离开,借着屋里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沿着用乱石坨搭就的陡峭的石阶,摸索到了高坝下的石板路上,划燃一根火柴照照路,然后紧跑几步,然后站定,再划燃一根,再跑几步,又停下来……就这样,一根、两根——如此循环往复,总算到了长五间屋门口。
  这时,华哥家早吃过了夜饭。一切都已收拾停当。开始陆续有人聚集进去,但幺姐却不知去了哪里,这让俱哥哥满心欢喜。
  那年那月里的农村,谁家要是能有余钱买个十几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是相当了不得的事情。俱哥哥这个社,近百户人家,除了苟莽家,还没别人家买得有。但是,他家距离长五间和石坝边院子太远,有近半里远。路窄、弯曲,还要穿过好长的冬水田埂。又因为冬天的夜晚,一是天气更寒冷、二是天色更黑。所以,这两个院子能经常过去观看电视的人就很少了。更多的都选择晚饭后只在附近转转,逢人聊聊天,说说笑,打发打发时光了事。

  华哥家,一是因为地处下半个生产队各个院子的中心,顺路,方便,二是他家房屋宽敞,可以容纳更多的人闲耍,当然,还因为他家好客、喜爱热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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