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第21节

作者: 我是那个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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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说过,我其实是一个有点恋旧有点固执不太喜欢改变的人。所以我去图书馆习惯坐在某个位置上。我也说了我不是学霸,偶尔泛懒,偶尔不想看书的时候,我就喜欢出去找些娱乐活动。比如出去逛街,比如出去上网,比如出去吃好吃的。每次中途出去的时候,我都会把书留在座位上。
  日期:2014-11-21 22:15:32
  其实和老张的认识多少有些老套。无非就是两个爱好学习的人互相吸引。我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哈哈。
  老张那时研究生最后一年,在考某证,和我一样喜欢在固定的位子看书。一来二去便也混了个脸熟,看我经常来去一个人一坐大半天。或者光占座不看书,急匆匆的到图书馆收拾了就走。那时,我不知道老张的任何事情,也就是个不讨厌的路人甲。
  某天又是一个光占座不看书的下午,我先是握着手机穷发消息,后来干脆把书放下出去闲逛了,原计划逛一会就回去看书。那天也确实没怎么太耽搁,出去吃了份麻辣烫闲逛了会买了点漂亮的东西就心满意足的回去看书了。桌子上还是我走时的模样。散乱的放着书,营造着一副主人随时回来的样子。一开始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我专心致志看书,看到某处不理解,开始狂翻书,然后就翻到了夹在书里的一封信。我疑惑的打开信,想说字写的真心帅气。老张简单说了情况,关于他关于我。我一脸疑惑的抓着信四处张望,然后就看到了悄悄冲我挥手的老张。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这样看书总算有个伴了,大部分时间我们相安无事,偶尔聊天,也偶尔一起去食堂吃饭。就这样慢慢熟络了。老张属于耐看型的,就是乍一看没那么出彩,但越看越有味道型的。我能说我有时会犯花痴盯着老张的侧脸看么。凯依旧经常来学校看我,偶尔陪我上自习。老张自然也看到了。再去图书馆的时候,他递过来一张纸。
  忘记交代了,老张喜欢写字,随便拽张草稿纸,写些只言片语,我亦回复。这是我和老张那时独有的交流方式。很多信息都是这样一来二去知道的。老张那天写了大段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希望我幸福之类的云云。老张说看起来凯是个好男人。老张说我谈起凯整个人都是明媚的。老张说看到我和凯在一起的画面,想到一个词叫地老天荒。老张说了很多。我回了两个字,谢谢。
  日期:2014-11-22 08:49:05

  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和凯继续暧昧,这对凯不公平,我知道。在当时,我就是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凯的关心。不去过问应不应该,可不可以。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这对凯其实是件很不公平的事情。我很自私,我知道。老张说,你们似乎更像是知己。
  刚翻出一些以前的对话,看到老张写有一个知己,相交甚深,但无缘成为眷侣,只是偶尔在电话里纠缠,说些不相干的事,不相干的人,心知肚明的感情,月白风清。
  我说过,我是个恋旧的人,保留着很多以前的东西,比如老张的某些文字。偶尔翻出来看。写到老张的时候,我到书房翻出来一张张看,透过文字,仿佛看到年轻的岁月里,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暖暖的洒在两个读书的学生身上。很美好。
  我随便摘几段老张写在笔记本上的话。他写,有一种爱,我们不能称之为爱情。虽然曾经有过同样的心动,同样的怀想,同样乍然相见的喜悦和依依不舍的眷恋。但世间总有一种约束,让心思沉静,让感情不再漂泊,发乎情,却只能止于礼。我记得老张的这段话让我在那个温暖的午后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写你们可以在阳光下享受难得的温情,依然可以在午夜梦回时心生柔情,依然可以相信自己的完美与可爱……在这些温柔的情愫里,依然可以感受被爱。

  时隔多年后的今天,再看这些文字依然能想起那时候的感动。

  老张写,很羡慕凯,有这样一个妹妹。对于老张,我很感谢他那几年的照顾,他真的更像是上天赐给我的哥哥,让我在很多难过的时候有了可以倾诉的地方。
  日期:2014-11-22 14:32:12
  今天烧五七,不知不觉又是一个礼拜。而外婆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日子过的好快。打开那扇门,我依然有外婆还在里面的错觉。感觉外婆会帮我们拿凳子到屋外,来啦,坐。然后进去拿东西给宝,宝特喜欢养乐多,外婆也爱喝。还会拎很多东西出来,这么多东西我根本吃不完,拿回去吃。可是打开门确是蜡烛,香,和供台,还有她的照片。外婆,好想你。此刻,他们在喝酒,我陪宝们玩。宝们像过年,玩的可嗨了。好吧,我也觉得我瞬间变小了。

  继续说凯。凯某天给我打电话说丫头,想吃点什么?哥给你送去。凯每次来总会拎一包东西给我。我说图书馆看书呢,你快到了告诉我。我好提前收拾东西。那天,他没提前告诉我,而是拎着一包东西直接就上来了。当时,老张正在帮我讲题。好吧,我不是学霸,大三了,还在考六级。而且还是碰巧及格的那种。丢脸ing。那天,老张正在跟我讲解。凑在一起,略亲密。全然没注意到走进来的凯。直到他把那个袋子摆在我的面前。他说,你知道我从门口看到你们的画面像什么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在谈恋爱。那是我第一次思考我和老张之间。之前,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和老张是经常这样讨论问题的。

  日期:2014-11-22 14:44:11
  大三那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凯依旧隔三岔五的来我们学校。不怎么提感情,但我知道他的心意。他不提我也不说,有些自私有些任性有些霸道的享受着他给予的关心。力已经毕业了,因为他自己家里的关系加上他自身的优秀,有一份不错的工作。那时的联系也不是特别多,偶尔会借着发工资请我吃饭,偶尔会问问各自的感情。蓝依旧没什么联系,依旧关心同学录里关于他的动态,只是他并不怎么更新,因为自身的倔强,也不太辗转的通过同学过问他的情况。至于老张,倒联系频繁起来。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善于给中肯的意见。老张的女朋友已经工作,偶尔到学校来找他。老张给她介绍,这是我妹妹小米。我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经常听老张提起你。老张的女朋友却明显不喜欢我,她斜着眼睛看我,一种居高临下胜利者的神情,一口一个我们家老张。我那时思想单纯的厉害,并不知道她对我有着很深的敌意,只觉得她不是特别热情。老张说,走,和我们一起去吃饭,走,我们去看电影。有时无聊我屁颠屁颠的也跟着就去了。老张给我介绍他女朋友,他们是大学同学,后来,老张考到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女朋友毕业也来了这个城市工作。老张说,对女朋友,谈不上喜欢,也许只是习惯。当初是女生追的他,老张说,对她,始终没有心动的感觉。老张说,想要的只是一份安静的爱情,但他女朋友却经常争吵,甚至连老张多跟女生说几句话也会引发争吵。偏偏老张又是很……好吧,我只会用方言描述老张的个性。我得想想该怎么说。老张是那种见着漂亮女生总想着要搭几句话的男生。我说,是因为你没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吧。老张说,安全感这东西太空泛。不离不弃就是安全感。你这是什么谬论,我说。他们中途分分合合,却也像老张说的,不离不弃,一路走了过来。老张说,以后,谁也不知道。就像你,以后不知道是接受凯还是能和蓝继续,或者你的未来没有他们,或者你的未来属于你身边另外一个你不曾关注到的人。老张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我被那样的目光盯的无处闪躲。加上之前凯说的那几句话,当时,我的内心其实对老张是有点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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