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来袭,我将爱情拱手相让,最后却被他指责薄情》
第36节作者:
许北仑 我看了一眼号码,立刻接起来,“郝医生?”
郝医生是苏以臣的责任医生,之前一直负责苏以臣的病,最近一段时间去国外做例行会议,这次回来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苏以臣去做复查,苏以臣那天去复查我正好手边还有工作,那小子说自己一个人可以,我也就随他去了。
每次复查完郝医生都会打电话过来通知我结果,这些年一直都这样,我们家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将他当做苏以臣的救命恩人,一直对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很尊敬。
“以乐啊。”那边沉吟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跟你聊一下小臣的问题。”
我刚摸出家里的钥匙,闻言又再度放进包里,“嗯,我有空的,郝医生还在医院吗?嗯,那我马上就过来。”
而当我连夜赶到医院,又再从医院回来的时候,a市这座不夜城也已经渐渐陷入了寂寥了,边江小道上一道晚上就会出现许多年轻的情侣,就跟不知道哪窜出的野猫似的,而现在,倒是连只真正的喵星人都看不到了。
出了医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犹豫了好半天,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公厕,才总算有了目标。
我在厕所里洗了一把冷水脸,冲了好半天,直到额上几缕刘海全部被沾湿透了,顺着脸颊落进脖子里,又滚入衣领中,才整个人恍然清醒,公厕里的灯光昏暗,时不时因为电压问题而闪烁一下,我看着经历里昏暗而又狼狈的苏以乐,微微眯了眯眼睛。
心跳的速度大约已经达到每分钟两百下,快的脑中轰鸣声声,我觉得我这么下去大概有望成为a市明天报纸的头条,标题大概是:公厕一年轻女子偶发心脏病而亡,死因蹊跷。
正统报纸的名头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但没准有些小杂志还能往灵异方向添一笔,例如什么,事发前曾有人在公厕附近听闻女子哭声,又或者,环卫工人曾见过公厕半夜有女子抱着孩子在附近逗留等等让人浮想联翩的小标题。
耳鸣吵的我头疼欲裂,不得已只能蹲下身,任满脸的冷水打湿胸前的衣衫。
不远处有人走近,我听到声响抬起头,正看到一男一女相互搀着往里走,看到我蹲在门口大概是吓了一跳,女的狐疑的朝我看了一眼,推了推男人,那男人大概是喝多了,眯着眼睛打量我,看了半天才回头说,“好像是个女的啊。”
我摸了一把及胸的长发,头一次知道原来我的性别竟然这么模糊。
我觉得我大半夜在这里容易吓到人,就起身想出去,临走出门口,那女的小声说了一句,“神经病吧,大晚上蹲在厕所里。”
老子耳尖,这句话说的虽然轻,奈何却在大晚上分外清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猛一下转过头,“谁神经病?你他妈骂谁神经病?”
然后那两人连尿都不撒就跑了。
我吸了口气,决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可是,明明不想吓人家的,结果还是把人吓跑了,真是罪过。
今晚是郝医生值班,他有大把的时间消耗,于是扯着我说了好半天的废话,最开始是聊家常,聊到后来大概是自己都觉得太过了,起身替我倒了杯水,叹气,“以乐啊,小臣的情况不太好,我看……要不还是做手术吧,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我想问他怎么就不太好了,明明我家苏以臣生龙活虎的,最近又要高考了,他可是很自信的,哪里不好了?郝大叔您可不能因为老子尊敬您就忽悠我啊。
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呐呐喝了一口水,怕被郝医生看出我手不受控制的哆嗦,又赶紧放下来,搁在自己的腿上。
之后的话我没怎么听清,隐约记得听到一句什么药物对身体负担太大,小臣会越来越辛苦。
脑中一直处于空白现象,直到最后他拍拍我的肩让我先回去吧,我才又回过神来,临走时,郝医生说让我近早带苏以臣再来一趟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我点点头,又问了一句,“那小子还能高考吗?”
办公桌后的老大叔叹了口气,“以乐,你要接受现实。”
我真纳闷我怎么就不接受现实了,我不过就是问一下苏以臣能不能高考而已,这跟现实有几毛钱关系。
夜风很冻人,我抚了一把手臂,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仲夏时光,门口的小弟朝我笑了一下,“乐乐姐,来玩了啊。”
我点点头,抬着已经走到发麻的腿朝里头走,很意外我没见着夏添,容茜见到我也很意外,在我连点了好几杯鸡尾酒的时候就更意外了。
她走到我身边的靠着,看了一眼灯红酒绿里的男女们,示意dj调了一首轻缓一点的歌曲,摸出一根烟递给我,“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我淡笑接过,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想起很久没来占夏添便宜了,过来坐坐。”
容茜朝我看了一眼,伸手拍拍我的肩,转过头去拨弄一直杯子,“你啊……”
烟点燃后我吸了两口,看着它在指尖慢慢燃着,等容茜接下去的话,可等了半天,容茜却调转了个话题,“我们都是一类人,茜姐明白你的。活着本就已经够辛苦了,可经历那么多,若说着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压垮我们,那大约只剩不堪的生活和无能为力的命运了。”
这句话委实说的深奥,我分明云里雾里,却又放佛真的听懂了什么。
“以乐,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要坚强。”
我点点头,掐了手中的烟,抿了一口颜色艳丽的鸡尾酒。
容茜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觉得这么聪明的女人帮着夏添,这酒吧一定不会被那姑娘给折腾倒闭,顿觉有几分安心。
鸡尾酒对我来说顶多只是看着漂亮,喝了几杯觉得没意思,就让服务员拿瓶劲道一点的。
夏添不在,我想让容茜陪我一起,她笑着拒绝了,我也不好强求,只能自己拿个杯子自斟自饮,容茜说了那么多,我一句话不说未免太不上道,几杯酒下肚后,我也装起了文艺青年,将话题扯的深奥,我说,“茜姐,你看,别人一旦过的不好,还有权利逃避现实,把自己裹的像只鸵鸟,干干脆脆埋进沙坑里,默念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儿过了也就过了,可我一旦碰到事情,我也想逃避现实,可是现实转了一个圈,发现我没爹没娘它也没人可找了,哪怕我埋进沙坑里,它也能把我逮出来,你说,我想逃避个现实怎么就这么难呢。”
苏以臣需要动手术的事情我逃避了许久了,可是兜兜转转了一圈,这个问题却仍旧还是摆在我的面前。
我也想听郝医生的话,可是我怎么敢呢,我怎么敢让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弟弟去承受只有百分之五十的风险,我想我大约是这个世上最自私的姐姐了,可我这么自私,怎么得受苦的非得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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