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来袭,我将爱情拱手相让,最后却被他指责薄情》
第39节作者:
许北仑 男人大都没办法接受被喜欢的女人拒绝,尤其是一个长久以来一直为女性所追捧的男人,他们必定内心分外不能平衡,以至于对自己的价值出现了怀疑,继而又从价值这方面开始延伸,最后把自己整个人生都开始怀疑一遍,轻者多年后自愈,可我看楚西这个状况多少年也没办法自愈了。这就等同于一句话,站得越高,摔的越狠。
我开始满肚子搜刮词汇,将我毕生所学的所有用于赞美的话都说了一遍,最后实在没词可说了,我对着沙发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看着我的男人比起一根大拇指,“学长你不要放弃,你一直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看最优秀身材最棒的男人,嗯,当然,身材什么的,我还没见过。”
这个我没有说谎,当初进了g大,在迎新会上第一眼见到楚西,我那时候的审美还没到如今这副疲劳程度,当下第一眼就惊为天人,于是将他罗列在了我人生中见过的第三大帅里。
“哦?那你心中第一第二是谁?”冷不防的,楚西忽然接过话。
我打了个激灵,原本迷蒙的醉眼在看到跟前淡然清冷的眼神时,也不由稍微清醒了几分。
努力撑直了微微倾斜的身体,我老实开口,“第一当然是我爸爸了。”
其实相隔十年前的记忆并不遥远,可苏以乐却因为生活过于沉重而逐渐忘记了他的眉眼,隐约只记得那个男人很爱笑,笑起来眼睛会微微弯起,很是好看。
后来我曾在苏以臣身上试图找回对父亲的记忆,奈何这小子一点也不爱那么笑,根本没有半点爸爸的影子,这让我一度很郁卒。
楚西眼里含了点点笑意,“那么第二是不是你的弟弟?”
我抬起头,正好对着他凑近过来的脸,极尽的距离有微微的酒气喷吐过来,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眉。
我想起小时候他也喜欢凑近过来跟我讲话,眼里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那时候他不是一个严父,溺爱和纵容造就苏以乐无法无天的脾性,可最后,他却干干脆脆的撒手离开,再不肯当我身后坚实的堡垒。
手中的触感一瞬间离开,我忽然感觉莫名的心慌,一把将撤离的人楼住,“爸爸,你别走。”
意识逐渐剥离,头脑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不能让他走。
大约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点,我搂着那人的脖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手脚并用的扒到他身上,“爸爸,你别走,乐乐很辛苦,乐乐一个人好累。”
我察觉到被我抱住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脱力的身体像是条八脚章鱼,狠狠缠在他身上,太阳穴一阵一阵突突的跳,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知道不能放手,一旦放手了,这世上就又只剩了我,只剩我一个人来面对所有的事情。
怀里的人挣扎了几下,我本就手脚没力,猝不及防被他挣脱了出来,可苏以乐岂会是轻易放弃的人,当下,我由大面积不太好搂的身体急转而下,猛的抱住那人的大腿,“爸爸,你不要离开乐乐。”
那晚我一共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见爸爸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他说,“乐乐,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
我像个孩子一样牢牢圈住他,我说,“爸爸,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我会一直绑着你,再也不让你跑掉。”
第二个梦做的很是离奇,我梦见林浩扯着我的大腿对我哭,他说苏以乐我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然后转身靠近了身后夏添的怀里,出乎意料的安心。
我从来没想过身材像个小型飞机场的夏添竟然有那么宽阔的胸膛,宽阔的让我连睡觉都心生疑虑。
等我从梦里转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我爬起身朝四周看了看,最后视线定格落在身下的床上。
凭目测,这是楚西的床。
床头柜上放着我的手机和一张纸条,上面简单写着一行漂亮小字:早餐在桌上,吃完回去。
真是毫不留情的逐客句啊。
我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隐约记起昨晚我去卫生间吐第二轮的时候,爬回来时顺带刮了一眼壁钟,那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三并且已经过了半。
我揉着头发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出卧室,路过客厅看到桌上早已凉透的早餐,鬼使神差的,又想起了晚上做的梦,于是赶紧打电话给夏添。
“干嘛?”那头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迷糊完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昨晚是不是来找过我了?”
我洗了把脸,抹掉脸上的水珠,叹气说,“老夏,要不然咱俩百合了吧,我昨晚梦到我跟你好了。”
那头嘀咕了几句,我没听清,正想开个免提仔细听,猛然又传出一声暴喝,“苏以乐你敢对老娘有想法,我拆了你重新组装!”
我被她震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等好不容易平息下受惊的小心脏,那头的声音在一个哈欠之后,清醒了许多,“苏以乐,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昨晚回来怕你睡了没联系你,那什么,到底什怎么了啊?”
我愣了一下,转而笑笑,“没什么,昨晚太精神睡不着,找你消遣一下。”
一听我说没事,那头又开始半死不活,咕哝了好半天才开口,“没事就好,老娘再睡会儿,你自个儿玩去。”
我点点头,正想挂电话,那头忽然又出声,“你知道我昨晚跟谁一起吗?”
“谁?”
“沐然啊,他小子跟我说什么非你不娶,偏生你油盐不进,一顿烤鱼就打算来收买老娘,嗯……不过我想了想,你大概也就值一顿烤鱼了,苏以乐,好好考虑考虑啊。”
“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我握着手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仔细看了看自己浓重的黑眼圈,我觉得为了不真的演变成百合,老子是时候考虑再找第二春了。
客厅里的瓶瓶罐罐都已经全部收拾过了,临走时我将床单整个扯下来扔到了洗衣机里,不用闻也知道,一股酒味。
我打了个电话给郝医生确定再次就诊的时间,就打车去了苏以臣的学校。
近来总的打车,让我无比心疼被出租车公司赚去的人民币,以苏以乐现在的生活水平实在没办法跟出租车起步价飞涨速度相比。
大约是姐弟之间总有几分血浓于水的心有灵犀,我刚到学校门口,苏以臣的电话就打来了,伴着几声咳嗽,他的声音略带了些许兴奋,“姐,我被保送了!”彼时我正拿着司机找给我的钱,听到这话几乎忘记收进包里,我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头无不得意,“你忘了我之前化学和物理竞赛都得过名次吗,早跟你说了不用担心的。”
我笑了一下,却经不住从胸腔里泛起的酸涩感觉,其实我真的不担心,我只不过是想经历一遍作为你姐姐对你成长道路上每一次人生大事的感受,真的是想每一次都经历一遍。
日期:2015-01-31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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