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才毙命,她就带我去开房,情何以堪》
第5节

作者: zhan孔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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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更多地攒钱,陈姻伯至今还沿袭着过去穷迫农民生活的节约方式——常年不吃晚饭。
  为此,她常常遭到闲谈的人们嗤笑:“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节约,真是笨得不识数?”
  但是,陈姻伯不认为自己是笨,总会振振有词的辩答:“晚上既不劳动,又不出力,跟本就不知道饱与饿,吃和不吃都一样。何必浪费呢?”每到此,她还要得意的传授自己的秘笈说“你想嘛,不弄晚饭吃,既可以省下很多事,又可以早点睡,休息得更好了,第二天干活力气也大。还可以不用点灯费电,省下一笔电费钱,一年下来还是好大一笔的呢,这些……你们就不懂了吧!你们说,到底是哪个笨啊!”

  “是、是、是。你说的太对了,太正确了。”
  闲耍闲聊的人群中,偶或也不乏有那么个知书的人讥讽道:“我们都该跟你学习。只不过,国家和政府,还有温总理可不喜欢你这种人哦,如果全中国的人都像你这么节约,都像你这么不消费,怎么扩大内需?怎么带动GDP增长呢”。

  于是人们一阵哄堂大笑,不屑一顾。
  日期:2014-12-10 21:54:39
  但陈姻伯从不因此感到尴尬难看而自卑,她才不管你什么天方夜谭的GDP增长不增长,她只知道辛勤的劳动和努力的节约才是她积攒的唯一办法。但是,如果在不影响她节约的情况下,比如做客别人家或为别家帮忙做事,她还是可也吃夜饭的。
  正因为她如此的节约惜财,她家才可随时随地都能拿出钱来。但是,她也深深地清楚,她的钱来得的艰辛、来得不易。所以,她对钱把持得非常谨慎,除了向她十分信得过的人放放高利贷,她是绝不无息外借的。唯独对俱哥哥例外,她说她是看到俱哥哥长大的,知道他踏实、肯干,不虚慌,一向言而有信,给她的印象特别好。所以,但凡俱哥哥家因为大凡小事,钱粮困难无法维持之时,只要找到她,还真就没让俱哥哥空过一次手。因此,俱哥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陈姻伯绕到俱哥哥跟前,拖出桌下的板凳,捡去上面孙女的玩具说:“你坐嘛!没关系的,人嘛,谁没个伤风病痛的时候。谢医生医术好得很,我晓得,明天就会好了的,没啥。”

  日期:2014-12-11 08:58:27
  说着说着,陈姻伯走到货柜前问:“要买点啥?你看我只顾和你说话了。都耽搁你了吧,只修肯定在等你回去啦。”
  “没有耽搁,我——我——陈姻伯,我今天不买东些。”俱哥哥显得十分为难,毕竟他麻烦她的机会太多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觉很不好意思,所以说话也有点吞吐起来:“谢医生说,只修的病有点严重,他都不想开处方拿药了,要我进城找大医院才行。本来是叫我们马上去的,就是因为没有钱,所以打算明天一大早才去,我来是想——”
  “哦!很严重吗?”陈姻伯打断俱哥哥的话,像是明白了俱哥哥的来意,也就着一条板凳坐下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病得不轻吧,他说心跳很慢,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

  俱哥哥避开陈姻伯的目光,扭头看看门外漆黑的夜空,片刻后,又回头迎着陈姻伯的目光说:“你晓得的,城里的医院费用很贵,又是要先缴款才行的,所以——没办法,我来是想找你姻伯借——借三四千块钱。你看行不行?”
  “钱啦?”陈姻伯吃了一惊,站了起来:“三四千块?”
  陈姻伯显得有些为难:“我今天上午才进了批货,付了不少款,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一些现钱?你现在就要吗?”
  日期:2014-12-11 15:17:26

  “就是,谢医生说要越快越好,我想明天天不亮就去赶那班早车进城。”俱哥哥有点着慌了。
  “那——慢点,你等会儿,我去问问我家那个老东西。”陈姻伯说着往内屋去了。
  这下,可怜的俱哥哥开始局促不安地担忧起来:“要是这里都借不到的话……”他不敢往下想。
  日期:2014-12-11 18:57:10
  陈姻伯的这一说,让俱哥哥很是着急。心想:“要是这儿没有的话,我又该上哪儿去想办法呢?这么晚了,别人家就算有钱,也都存在银行里的呀!即或人家乐意借给,答应明天去取,可银行也要九点钟才上班的,还不知要排多久的队。如果那样的话,明天啥时候才能到城里?谢医生又说得那么可怕……”俱哥哥心乱如麻团。
  “还有些!”陈姻伯跨出内屋门来,手里拿着一叠钱,边走边说;“可能没这么多了。”
  然后,陈姻伯靠在大门门框上,认真仔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数完钱,留下一点零碎的,把整钱递给俱哥哥:说:“你先拿去吧,只有一千五了,不好意思喔!”
  “哎呀!陈姻伯:你怎么这么说呢?”俱哥哥悬着的心也落下了,虽然只有一千五,但也能暂且解决明天的临时问题的呀。他伸手接过钱,也很快数了一遍之后,也没忘了道谢:“我才不好意思,经常这样麻烦你、求你帮助,不晓得以后要怎么才还得上你的情分哦!谢谢了哈!陈姻伯。我就先回去啦啊!”说着说着,俱哥哥起身就往外走。
  “要得,快回去吧,天冷得很,别让只修冷着了。”陈姻伯送到门口。

  “嗯!”俱哥哥急匆匆离去。
  “喂!别忙。”没等俱哥哥走出大院,陈姻伯突然赶出来,叫道“嗨!俱娃子,你站住,我跟你说个事。”
  日期:2014-12-12 01:44:05
  你找找虹彩嘛,她不是在勇闯人民医院吗?”
  “哦,对头。”因为下午那个有钱女人的纠缠,因为谢医生那突如其来的诊断,委实让俱哥哥乱了套,竟然忘了这些应该考虑的事。“你看,我这脑壳真是的,怎么就没想起这码子事来呢?”俱哥哥如梦初醒。
  “是嘛,有个熟人,住院啦,办手续呀,也要方便些,快些。至少也不得被敲诈黑心钱嘛!”陈姻伯心肠热得发烫。
  “就是,就是。我回去就打电话给她,先联系一下,明天去了也好办。”俱哥哥说着很快就出了大院大门。

  深冬的夜晚黑得格外吓人,白天里遍地一览无余的农家房屋,此时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夏日里从远处近处各家各户门洞窗口倾泻四射的光芒景象,已被黑夜掩埋殆尽,更别指望着看到那给人希望,可供人们辨别东些南北的星星点点。就连万物苍生中最为警醒的看家狗们,也早已进入了梦乡。哪像此时此刻的俱哥哥,还在身陷万般无奈的匆忙之中。
  日期:2014-12-12 09:46:43
  他没有时间和心思去责怪世道、去追究一切。只自顾追逐着始于自己手上的那束光亮,急匆匆向黑夜的深处赶去,仔细地探寻着回家的道路,希望尽快回到自己的家。
  然而,陈姻伯的友善提醒,却让俱哥哥不由自主地追忆起自己遥远而美好的早已逝去的童年、少年。
  虹彩 !就是他永远值得记忆的那个人——
  曾经,他和虹彩同墙公壁,他们是非常要好的邻居伙伴。可说是天天在一起玩耍长大的一对。不知不觉中,快成年了的虹彩早已出落得高挑匀称,一对妩媚的大眼,机灵好动,纯情无暇。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对俱哥哥总有那么脉脉含情的一瞅。小巧微挺的鼻梁,美饰着丰而不肥、淳朴红润的嘴唇,光滑嫩腴,止不住让人遐想非非——顿生哪怕杀头坐牢也要吻上一口才肯罢休的感觉。平缓的脸蛋上,粉嫩光洁,每每谈话之间,都会不经意的送给俱哥哥浅浅的持吟的微笑和羞涩腼腆的满脸红晕,那可人的神情和姿态是如今快男快女们根本无法装弄和模仿出来的。俱哥哥也开始自觉不自觉地时刻惦记着她,上山割草砍柴,他要相约相伴。上学放学,他要或等或侯,一路同行。随着年岁的增长,父母们开始教导他们——男女有别,不可一贯形影不离,不能让邻里旁人有说三道四的话柄。从这之后,他们总是躲着彼此的父母,或者藏身在谁个人家的后屋檐下,或者躲在一片茂密的树丛里,从开始的嬉戏玩耍到后来和风细雨的交谈,互相倾诉着他们对未来的畅想和憧憬,直到俱哥哥考上了城里的省属重点高中——一切从这里画上了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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