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2-12 14:34:28
作品插花
“王祥正在专心的看下一组的比赛起跑过程,突然李刚拉他一把说:‘走!’。王祥不知道啥事,立刻跟了上去。远处教学大旁,只修还是那身比赛装,只在上身加披了件外衣,独自消失在大楼拐角处。想必是往厕所方向去的。
“厕所坐落在校园西面,后面是一片小树丛直霸占到校园与外界的围墙边。离教学楼很近,但距田径场却很远。又被教学楼完全挡住从比赛场看过去的视线。
李刚和王祥也很快赶到了厕所,但李刚不是去解手,他逮住王祥一同守候在女厕所门前,静悄悄的的等待着只修出来的那一刻的到来。
日期:2014-12-13 00:15:57
曾经的美好早已成为过往云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了追怀和向往的资格。此刻的俱哥哥正经受着金钱魔力的巨大冲击,他需要的是,有那么一个妻子之外的人,为他做些精神和经济上的分担。姐弟?老母?不!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事。女儿,只有女儿,她还单身一人,还没出嫁他人,还属于自己的家庭成员。他是多么的希望女儿能够给他一些宽慰、一些鼓励啊!然而,俱哥哥不敢去企望,他没有理由去向女儿诉说自己的苦衷。因为——
由于家庭经济状况的贫穷,前年,俱哥哥没能挺住家人和亲朋的劝阻,狠心的藏匿了女儿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无情地击破了女儿的大学梦。并设法为她在远隔千里的外省省会找了份收入极其低微、仅够她日常生活的工作,让她孤零零的只身漂泊在外,以免再增加家里负担。就这样,把一个朝气勃勃、积极向上、怀揣美好梦想的可爱女儿,不负责任地抛弃给了危机四伏的现实社会。女儿在外的艰难处境,时常哽堵在俱哥哥的心头。为此,他渐渐地把愧疚日复一日地转换成罪恶,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他罪恶的心灵。
日期:2014-12-13 11:57:39
午饭结束,只修开始收拾碗筷。细心的岳母一边擦桌子,一边盯着俱哥哥问:“俱二哥,怎么今天看起来有点焉嗒嗒的哟,是病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俱哥哥故意的挺一挺胸,硬一硬腰杆说:“也许是这段时间果园的活路忙,有点累了的原因吧。”
“哦!”俱岳母信以为真,说:“实在忙不赢的话,捎个信过来,叫只修和只明过去帮帮你嘛,不要累起毛病了就划不着啰!你爸和俱三帮你管理没有嘛?”
“当然帮了,隔三岔五的还在外面请了人的耶,不然更忙不过来。”俱哥哥说。
“那——”俱岳母又问道:“这都开学了,果园里头的活路搞空了没有嘛?你去教书了,你爸和俱三整得过来不?”
“我就是有点担心呢!有些技术方面的东西我都需要边看书边做,我就是担心他们整不懂耶,妈——”俱哥哥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撒谎道:“我就是过来跟只修商量的,我想不再教书了。”
“啥子咹?”隔壁的大舅嫂正好跨进屋来,听见了俱哥哥的说话,高声惊问道:“你恐怕没这么**疯,是不是神经短了路哦,书都不想教了呀?哼!”
俱岳父听力不太好,并没听清楚俱哥哥和老伴的对话,倒是听见了大儿媳妇的吼叫声,但又知道她是个疯癫惯了的角色,认为她是在跟俱二哥开玩笑而已,所以起身离开了。
“要不得哟!俱二哥。”俱岳母不无担心地说:“教书的工作不要丢了,好好的干嘛,听说搞得好的话,将后还可以转正的嘛。那样的话就可以脱离农村了。你们还年轻,没有正儿八经的在农村种过多少时间的庄稼,不晓得厉害,我跟你说嘛!恼火得很,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晒雨淋的,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是噻!”俱哥哥大舅嫂几乎咆哮起来:“只要是个人,再笨也晓得,教书怎么说也比挖泥巴要强几十倍噻。说起你是教书的,人家也会高看你几眼的嘛。再说了,你读书读了你妈一二十年,要真当了农民,你会做点啥子**?会栽秧?会搭谷?你第一次来我们家栽的那几株秧苗,像个什么卵样子?你忘了?真是傻得不识数。”
“就是的耶!”俱岳母帮腔道:“你大嫂说话粗鲁些,但道理很对头的哟,你真的要好好想清楚哦!”
“不是……不是……“俱哥哥还在撒谎:“大嫂,我那柑橘园今年的果子挂得特别好,我怕我老汉把它懈怠了,我想亲自在家管理。所以……”
“‘所以’个卵子啊!”大舅嫂平日里就和俱哥哥乱说乱道的玩笑惯了,这时因为心中气愤,脸上的表情却是三分是玩笑,七分是认真,更是口无遮挡道:“挂果得再好又怎样,几分或最多一角钱一斤,除去农药肥料、还不要说人工,有**个赚头啊!你管理起来搓卵子啊!世人蠢都恐怕没你蠢……”
俱哥哥见过她和大舅哥干架时的泼辣劲,怕进一步激怒她,所以只好一言不发,任由她数落。
在灶房洗碗的只修,听见大嫂在大吼大叫,好像是在指责俱哥哥,但根本不象往日那样是在开玩笑,所以回到堂屋来,借故喊道:“道远,快来帮我一下忙,完了下午要早点出去收拾稻草。”
俱哥哥这才借此逃脱了大舅母的嘲骂。
第二天天刚亮,趁着太阳还没上天的功夫,俱哥哥和只修就来到田坎田坝上,开始收捆她家耕牛过冬的食料。直忙到日上三竿,才彻底收完了今年的最后一批稻草。因为昨晚征得了准岳母的同意,他准备把只修一起带回家,让她带自己告诉母亲不能教书了的缘故,想必母亲再怎么生气,看在自己准儿媳的面子上,也不至于过分的责骂自己。
俱哥哥和只修收捡好挑草用的芊担和绳索,匆匆洗脸刷牙之后,换上了干净衣服,刚坐上桌子准备吃早饭,大舅嫂却跨进了屋来,扯着嗓门吼道:“哪**个稀罕你过来担几把谷草吗!书不去教,我说你就是遭鬼把你肏疯球了……”
“哎呀!大嫂!”只修赶紧起身叫道:“快来坐,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吃,一起吃!”说着急忙拿碗拿筷。
“大嫂!你听我说嘛!”俱哥哥想实话实说了:“其实……”
“我不吃,我早吃过了。”大嫂从桌旁顺手拖一条板凳靠到门边,怒冲冲坐下,像个粗野男人似的,把二郎腿一跷,指一指俱哥哥继续数落起来:“其实个卵啊!原来我还以为你俱道远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是你妈个假机灵咯,我们家只修恐怕是瞎了眼哦……”
“大嫂,你说些啥子哦!”只修一面斜使个眼色,往门外呶个嘴儿,暗示俱哥哥干脆懒得吃早饭了,赶快先走。一面对大嫂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生气,昨晚他啥子都跟我说清楚了。”
俱哥哥溜进里屋,提了自己的教案课本包,从灶房门跑了出去。
“那——你说是怎么的嘛!”大嫂仍然不依不饶的架势。
“等天,大嫂,我去帮道远忙两天活计,等天我回来再慢慢跟你说。”只修一面敷衍着大嫂,一面追赶急急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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