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我说,我大三就成了孩子爹是个很...》
第4节

作者: 吕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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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站在门口,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其实很委屈。

  他又问,老许让你站这儿的?我点点头。
  我大概猜得到她看到我脸上的手指印了,肯定红红的。因为我脸火辣辣的疼。
  他又回去上课了。
  大概是课快结束的之后,数学老师拿着书进来了,拍拍我的肩说,回去吧。别站着了。
  我不知道该走不该走。
  数学老师示意我回去。
  我这才走出办公室。
  日期:2014-10-27 23:32:12
  我挨打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让班主任挨了校长骂。
  班主任之所以被校长骂,是因为张林整了那个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之所以被整,是因为张林知道了他的烂事。
  他的烂事就是在学校论坛里用小号,YY了我跟张林之间做过什么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别人叫我是张林小老婆的一个后果。
  当然,什么小老婆之类的,都是开玩笑的话。
  我不懂那些,也一直没当回事。
  只是这算是一个伏笔把,起码高二结束的时候,按照文学表现的手法看。
  这个伏笔确实扭转了一些什么。
  日期:2014-10-28 12:56:59
  不好意思,中间穿插着讲了一段高一的经历。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想想,那段经历还是真的很重要的。
  回到我们的高二。
  2005年,是我家庭条件最差的一年,我上面说了,我的学费实际上是家里挨家挨户凑出的1120块钱才教上去的。
  我爸依然还是那么的吃喝赌玩,倒是没有别的女人。
  初中的某一天晚上,我下晚自习回家,路边正好遇到了我妈,她表情不对,在拦车。
  大晚上拦车去县城,这本身就是不对劲的,我死皮摆列的跟着她一起去了。
  我妈带我到了一个楼底下,上了楼,推开了门。我爸在里面,洗完了澡在喝酒。
  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长得很富态,在抽着烟看电视。
  我应该猜得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再看我妈妈要干嘛。
  日期:2014-10-28 13:02:25
  可能我妈面对这次“小三”事件的做法,跟现在电视剧里表现的,完全的不同。
  电视剧里都是哭鸡鸟嚎,闹、斗什么的。
  我妈妈不是。
  那一刻起,到我现在我依然觉得我妈是一个沉默的斗士。而且是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女人。
  我是见过农村女人把 男人在床上捉奸之后会有什么举动的,那场面,各位看官自己脑补。

  我妈妈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爸,我爸看着我妈。
  我爸的酒还没喝到嘴里,他眼神里感到了的慌张我是知道的。虽然他年轻时候是镇子上出了名的混混,但是他还是慌了。
  那个女人倒是想说什么,我妈没给任何的机会,扭头回到了院子里。
  这是二层带院子的自建民居,厨房在院子的一边。
  我妈进了厨房,我站在正屋门口,就那么的看着。

  我爸连忙拽着我推我,让我去找我妈,意思是赶紧拦着。
  我无动于衷,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咋弄。
  于是我看到我妈拿着菜刀出了厨房,往正屋走来。
  屋里的两个人明显的慌了,往后躲。
  日期:2014-10-28 13:08:33
  我也以为要出事。
  实际上,我妈只是进了屋子,当着他们的面,把桌子上的东西端到了一边,很整齐。就跟在家里收拾饭桌一样。
  然后我就看到我妈把左手放在饭桌上,右手拿着菜刀剁了上去了。

  我没敢看。后面的事我已经几乎忘掉了,后来是我妈告诉我。
  她剁完了扔下刀就走了,还是一句话没说。
  再然后。
  再然后,我爸爸到现在,十多年了,一次出轨都没有过。
  即便是跟他们哥们去洗桑拿,往往也会把我带着。
  今年春节我回家,帮厨看到了我妈手背上的伤口,我问她,当时你怎么敢剁下去?

  我妈笑嘻嘻的说,不剁你爸能回来吗?
  我问那你不怕残废?真剁掉了怎么办?
  我妈说,我傻啊,我就是看到刀口钝我才砍的。
  我妈没什么素质,也没念过什么学,到现在还是没搞明白自己是初中毕业了还是高中毕业,甚至一度跟我外婆因为这个问题吵了一天。
  她这一辈子,没出过什么门,也没见过大世面,一集电视剧都没完整看过。
  但是我看到了这个危险事件之后,她的聪明。
  也许她手背上的刀疤,就是我爸爸一辈子的束缚。
  日期:2014-10-28 13:11:33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我的故事里会那么多关于我家里的故事。
  也有人问我,我过去的十年的经历,跟王萧雨、张林,跟孩子他妈妈之间的那些纠葛,按照常人看,经历了肯定都是心灰意冷的,恨不得崩溃,我为什么还那么乐观。

  我想说的是,我的一切坚强,来自于我无比复杂且强大的家庭环境。
  日期:2014-10-28 13:28:46
  在我妈挨家挨户去借零钱凑学费的时候,实际上,我有些胆怯了。
  我把之前暑假我妈妈凑来的五张一百块钱拿了一个石子压在自家门口,然后就那么的不想面对现实的走了。
  脑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我想退学,不想上了。这学上的伤自尊。
  但是我不舍得。
  我记得那时候我走在农田里。9月份的农田,水稻已经抽穗了,到处都是稻飞虱在飞,有撞进我眼睛里的,疼得要命,然后就是哭。
  脑子里想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妈。最后一个人竟然是王萧雨。
  我脑海里在幻想着收视东西回家的情境,是不是要把那个红板凳带回家。

  然后我被我姑姑带回家之后,就在桌子上看到了那个塑料袋。
  加上之前的五百块钱,整整一袋子的钱,一共1120快,120快住宿费,1000块学费。
  我交完学费的那一周,我一句话也没说过。
  不知道怎么了,王萧雨那一周都没来我们班听课。那一周,我实际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周末的时候我才看到了他们俩,我背着行李准备回家,出了校门,就看到了他们俩。
  王萧雨挥手跟我微笑。张林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复杂。
  每周周五下午放学,实际上是学校集中抓情侣的好机会。因为出门的那一刻,他们会立即拉拉手,走得很近。
  最近网络上流行着各个学校的奇葩校规,实际在我们那个时代,不足为奇。
  王萧雨跟我挥手的样子太亲密了。我们身后的教导主任黑着脸,狂吼一声:干嘛呢!

  日期:2014-10-28 20:02:43
  2005年的时候,我们那个小县城还是国家级贫困县,虽然它一点也不穷。
  城市正在搞发展,我们高中学校门口的那条路原本是水泥路,后来铺成了大理石板。第一次铺的时候是很光滑的,赶上下雨天,非常滑,在2006年年年初的时候,表面被弄成了磨砂的。
  我跟王萧雨还有张林一起出门。周五中午下了雨,校门口北边的路上在修下水道。地板太滑,我想蹦过那个沟的时候滑到,跌在了泥了,很狼狈。
  张林和王萧雨说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县城那时候没有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的,有一家碰碰凉,也卖汉堡可乐什么的。我一直都想吃,可是从来不敢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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